凌晨两点,义乌的小商品市场灯火未眠。空气里混着塑料的味道和焦灼的呼吸声,一个男人抱着十几个头盔跑出仓库,对着电话喊:“给我留两千个,我明早打钱!”电话那头传来短促的笑声——“你再慢一步,就得加价了。”地上堆着的,是昨晚才五十块一个、现在已经卖到一百五的头盔。人群在灯光下起伏,像潮水,每一次涨落,都是一场生意的呼吸。这场景似曾相识。几个月前,他们抢的是口罩;几...
在凌晨三点的西伯利亚,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带着雪花撞击玻璃的声音。那名尝试把自己名字刷成「北极探险家」的自由工作者,望着一封客户邮件,悄声问自己:“我是谁?”听起来像个笑话,却真实发生在现实中。身份感,就像一件外套,穿起来温暖,可脱下来后,是真空。我们都在鏖战一种看得见的标签,却忽略了更重要的,无标签时还站得住的那根骨架。身份感,不是价值的代名词,却极易被误当...
那一日,午夜的巴士在偏远产业园区外缓缓停下,车灯昏黄,半空中飘着刚下过雨后的湿气。车门咔哒一声开了,李明拖着疲惫的身体,走出车厢,抬头看了看夜色里那几排冰冷的厂房。他知道自己明天还要回岗,流水线有一千多个工位要监控。可心里却发出一个极简却刺耳的问题:自己到底为何而劳?为何而醒?为何而存在?场景不是城市中央的写字楼,不是在咖啡馆里灵感闪现,而是在一个冷清的夜班...
夜里十点,公司走廊的灯还亮着。人都走光了,只剩他一个人。电脑屏幕上的Excel闪着冷光,表格里是一串刺眼的红色数字——销售目标完成率58%。他把笔一摔,靠在椅背上,喃喃一句:“我尽力了。”可他自己都知道,这话连他都骗不了。三天前,我决定辞退他。这不是冲动的决定,也不是业绩一时不达标的问题。真正的原因,是他始终站在“局外”。他看得多,想得多,评论也多。唯独少了...
凌晨四点,出租屋外的路灯还亮着。她趴在电脑前,屏幕里闪着“项目未保存”的提示。隔壁有人在磨咖啡豆,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提醒,又像是嘲讽。她揉了揉眼睛,点下“保存”,然后一口气关掉所有窗口。那一刻,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“我不要再为了谁浪费时间了。” 可第二秒,她又打开微信,看着那条三小时前发出的消息“你睡了吗”,依旧没有回复。她盯着那三个字,看了很久。那一...
凌晨三点,旧金山的街灯亮着,玻璃窗上映出贝佐斯的脸。他对着镜子轻声说了一句:“We fight entropy.”那一年是1998年,亚马逊刚刚起步,所有人都在劝他“稳一点”。可他偏要反其道而行,明明还没赚到钱,却把钱砸进了研发系统和客户体验。别人以为他疯了,他却在那一刻,看到了企业与生命的共同宿命——如果不主动对抗熵增,就会被熵吞噬。对抗熵增,这四个字听起...
那天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午后。北京三环边上,一家咖啡馆里坐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,正对着电脑打字。屏幕上闪着四个英文字母CEO,他嘴角抿着一丝笑,像是给自己封了个爵位。外头阳光正好,他却在制造光环。这几年,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。越是身份单薄的人,越喜欢往脸上贴标签。名片上排得密密麻麻,从“首席执行官”到“人生导师”,就差没写上“地球副管理员”。问他公司多少人...
那天的办公室,空气里混着咖啡和打印纸的味道。新来的实习生站在茶水间,捧着文件,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。老板催报告,同事催素材,群里消息一条接一条,他像被时间的浪拍在岸边,来不及呼吸。午休时,他悄悄问我:“师兄,怎么你看起来总是有条不紊的样子?”我笑了笑,说:“我也慌,只是慌得有章法。”这句话他愣住了。其实,大多数职场人的慌,来自于没有“章法”。不是没能力,也不是...
凌晨三点,北京的风刮得像是在打磨什么。字节跳动的总部楼灯还亮着几层,一个年轻的经理靠在茶水间的玻璃前,手机屏幕映着他的脸。他刚刚和上司吵了一架。吵的原因,是目标没达成。更准确地说,是他觉得团队的人不够努力。而上司却回了他一句:“你带的不是团队,是你的映射。”这句话,让他一夜没睡。你会发现,几乎所有走到高位的人,都有那么一刻被这类话击中。那一刻不是愤怒,而是清...
凌晨的公交站,雨点斜着落下,灯箱反射出潮湿的冷光。一个人举着伞,刚从一场热闹的聚会上撤出来,耳边还残存着合影时“来来来靠近一点”的回声,手机里多了七个新联系人,群聊头像像拼图一样铺满屏幕。他把伞往肩后一挪,心口却空了一大块。为什么会这样,明明很努力去认识人了,明明话也说得不差,笑点也对齐,可回家的路越走越沉,像是从高处滑下来的梯子,一阶一阶,越滑越冷。这个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