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在世上,最怕的是连活着的姿势都被饿扁了。我走过城市的白天,也见过它的夜色。白天是高楼林立的光鲜,夜里却有另一张面孔。凌晨的公厕里,有人枕着凉席入睡,有人蜷缩在角落取暖。大都市的灯火,不是为他们点亮的;它只照亮了他们的无奈。人间的落差,就是这样赤裸。有的老人在游轮上看海,有的老人披着玩偶服站在街头发传单;有人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品咖啡,有人蹲在星巴克的角落...
人不能一直在原地走圈子,不然迟早会被时代甩下。我常见许多人,年轻时胸怀壮志,眼里有光,脚下有劲,等到中年,光暗了,劲软了,人便安于眼前的一口饭,一张床。其实,这不是年纪的错,是心的路堵了,气的火灭了。人一旦停下来,就会习惯舒适,习惯稳当,习惯别人替自己挡风遮雨。可世道是滚滚洪流,你不前进,它会推着别人越过你,把你留在岸边看热闹。一个男人若不在中年时学会重新点...
人要是待在烂泥里太久,脚就会陷住,越陷越深,连想挣扎的力气也没了。我年轻的时候,走过的路不比谁少,吃过的苦也不比谁轻。记得在那几年里,我从清晨的寒风中走到深夜的路灯下,从农村的炊烟走到城市的地下室,日子一天天混,心也一天天耗。那时候,我看见的多是眼前这口饭,听见的多是牢骚和咒骂。日子像一口井,黑漆漆的,头顶那一块天只是巴掌大。可是,那时候,我心里总有个不服气...
钱来得太快,不懂握住,就像抓水一样留不住。世上有的人,机遇一到,青云直上,年纪轻轻就坐到别人望尘莫及的位置;有的人,辛苦半生,还在原地徘徊。年轻的总监,二十七岁,八万月薪,手下几十号人,看着是风光,其实心里发慌。慌什么?慌自己底子不够,慌这好日子来得快去得也快。人怕的不是没机会,而是没准备好就被推到高处。风大了,站得不稳,就会跌得很疼。一个人能不能守住局面,...
人活着就要有股热气,不然就凉得太快。人这一辈子,难免会遇到低谷,会有想躺下不动的时候,但只要心里还存着一点火,就还有站起来的可能。电影《热烈》不过讲了个街舞的故事,可那股子劲儿,却是千千万万人生的缩影。那些嘴上说着“躺平”的人,不是没力气,是怕再受伤;可他们的眼睛里,一旦照进一点光,整个人就会重新热起来。躺平,不是终点,是喘息;支棱,不是偶然,是必然。这个道...
人老了不是等死,是等活得更自在。活到老,路越走越窄,周围的人一个一个散去,剩下的,是一条只够自己一个人走的小径。世人常说孤独可怕,其实孤独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知如何与孤独同坐一桌。上野千鹤子说,独居的老后,不是要你硬撑着不怕死,而是要你活得像自己,活得有章有法,有胆有识。这道理,像种地,春天播种,夏天施肥,秋天收割,冬天储粮,该做的每一件事,都要提前预备,不到...
人心太软,总会被人拿捏,想翻身就得先在心里立根。一个人走在路上,天宽地阔,却总觉得脚下不稳,生怕踩到别人,生怕撞了别人的肩膀,生怕一句话说重了,生怕一个眼神让人不舒服。于是他收了脚步,低了声音,把自己缩成一团。这样活着,看似不惹事,实则天天惹着自己。日子久了,心也憋,气也弱,眼里的光渐渐暗下去。这就是所谓的讨好之心,心里打的算盘不是“我要走多远”,而是“别人...
人活着,最难的是认清自己,还要敢于做自己。有的人一生都在找一条顺流而下的路,以为顺着水就能到海;有的人却在大潮中掉头,明知逆水而行会累得气喘吁吁,也要往自己想去的方向走。马骥从罗刹到海市,再从海市回到尘世,这不是一趟奇幻漂流,这是一个人从迷惑到清醒的路。世上多的是罗刹国,美丑颠倒,邪正不分,你要是心里没杆秤,很快就会把煤灰抹在自己脸上,连镜子里的人都不认识自...
孩子心里有了底气,比什么都重要。人活在世上,最怕的是遇事先慌了神。神慌了,话就乱了,手就抖了,事就坏了。一个家庭,是孩子的第一个天地,这天地是风是雨,是暖是寒,全看大人脸上的神色、心里的秤砣。若父母遇事如山崩,声色俱厉,那孩子便如惊鸟,稍有风声就四散逃避;若父母遇事如水流,沉静从容,那孩子便如小舟,虽遇急湍,仍可稳渡。那年小女孩买个馕,手一抖,三万多元流了出...
人活在世上,先学会看透,再学会不说透。人的一生,总是离不开与人打交道。走进社会,你就走进了江湖。江湖上有刀枪棍棒的较量,也有笑语温茶里的输赢。那些潜规则,不写在纸上,不挂在嘴边,却刻在许多人心里。年轻人初出茅庐,见人便以真心换真心,觉得热情必有回报,觉得诚恳必能打动人心;可是时日一久,才发觉,真心留不住该走的人,诚恳换不来该有的尊重。人情如水,能解渴,也能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