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靜了,心也慢了。最近總有人來問我:是不是我太懶了?是不是我不夠努力了?我怎麼什麼都不想做了?他們說這話時,眼中總有些羞愧,彷彿偷懶是一種罪。我看著他們,只想輕聲回一句:什麼也不想做,也許正是你開始變好的徵兆。當人突然不想再證明什麼,才開始與自己靠近。我們總是在奔跑,為了成績,為了升遷,為了朋友圈的點讚,為了「我還行」這句話不被打臉。有時候連我們的笑、我們...
夜深人靜,燈影浮動,窗外只有蟲鳴與月色,而我靜靜坐在這裡,思索一個問題——婚姻,究竟是什麼?它是否如我們從小聽來的那樣神聖不可侵犯?又或者,只是一場關於人性、需要與成本的長期協議?這些思緒如水般緩緩流動,在心中交織成一幅靜默卻深邃的畫卷。婚姻之所以讓人窒息,是因為我們錯認了它的本質。人們總是習慣為一段關係尋找崇高的名目,說婚姻是神聖的,是道德的責任,是靈魂的...
夜裡無聲,書案微亮,思緒沉潛,竟被一句話敲開心扉:「一家公司最可怕的事,不是資源貧乏,不是市場殘酷,而是——沒有戰略,全是戰術。」初讀這句話,心頭僅一縷點頭;細思之下,卻如見冰山之下的脈絡,深深震動我這些年來對企業、對人、對方向的沉默探問。沒有方向的努力,是一種溫柔的毀滅。世上最疲憊的,不是奔跑本身,而是盲目奔跑。我見過無數團隊,日日忙碌、夜夜加班,專案堆積...
夜深窗靜,我坐在燈影之下,想起今日所見一則短短影片:一位母親推開孩子的房門,本想斥責凌亂,卻在蹲身那刻,看見了孩子的宇宙。原是積木成車站,機器人奏樂章,彩盒映彩虹。那一刻,她沒有說話,只是悄悄流淚。我心也隨之一顫,靜靜思索,這樣的場景,不正映照著我們與孩子之間,那一道看不見卻日益堅硬的牆?孩子的世界,不在我們的眼高之上,而在我們的心低之處。成人的視角,往往站...
世間之事,如水中月,初看皎潔,然手一探,波動四起,方知其虛。近來所見「姜萍事件」,一如江湖喧譁之鏡,映照的並非一人一事之是非,而是整個時代內在的隱痛與渴望。事雖微,心可大。今夜思緒紛紛,不為責人,但願與己對坐,拂塵見心。神話破滅之處,正是真實浮現之時。所謂「天才少女」,曾一度被千萬人仰望、讚嘆、轉發、歌頌。那是一場全民的希望投射,一次對命運可以轉圜的深信。許...
人的一生,如水東流,既有奔湧之時,也有靜緩之刻。而今日靜坐燈下,翻閱有關未來老齡社會的種種思考,我心中泛起一層細水,既有對人生本質的回望,也有對未來路途的默然照見。此刻心有所悟,願以此篇為燈,照見同路人的心靈。人生的下半場,不是結束,而是一場靈魂的展開。曾幾何時,我們將「老去」視作衰退的代名詞,彷彿是生命的尾聲。但細思之,當平均壽命拉長至八十載以上,人生的節...
那日夜色如墨,微風帶著霜意拂過大地,我坐在窗前,讀到了那群青年深夜騎行五十里,只為一籠灌湯包。忽然之間,歲月的光便從他們的輪胎與笑聲中穿透而來,照亮我心中某處久未探訪的角落。我知道,那不是單純的熱鬧,也不是一時的瘋狂,那是青春,在呼吸、在跳動。青春是一場無需證明的自我認領。人世間萬象紛紜,青春卻總有一種極簡的張力。不是因為我們當時懂得什麼,而是那份「敢」和「...
夜深如水,風聲靜靜,一盞燈影灑落在書案之上,我提筆寫下這封內心的回信。這些年,與人往來的時光教會我一件看似微小,實則深刻的事:如何說“不”。世人常言,要成事多靠「人情」,而不擅長拒絕的人,往往誤以為凡事都得應承,才顯得合群、得體、有修養。可久而久之,答應多了,自己卻累了。才發現,真正的情分,不在於每次都答應,而在於在說「不」時,依然能讓彼此的心不生隔。拒絕的...
在夜靜燈微、風聲潺潺的此刻,我輕輕捧起筆,如同在心中擎起一盞燈。這些日子,我常思索一個現象:人為何總愛反駁?言語未出,反意先生,對話未展,立場已定。若細看這其中的微妙,我愈發明白,這其實不是一場觀點的交鋒,而是內心深處的一場抗拒──對自我被觸碰、對認知被顛覆的抗拒。人性中最沉重的,不是無知,而是無法容納不同。我曾數次在日常對話中,感受到一種無聲的角力:當一人...
在我安坐窗前、茶煙袅袅的這個黃昏,忽然想起今日群中一人戲言:「特朗普宣布勝選。」一時眾人譁然,有人將其當作笑談,有人心頭泛起波瀾。而我,反倒靜了下來,久久望著窗外那暮色沉沉的天色,心中起了一個念:七十八歲的人,仍在爭渡權力與命運之海,這到底是怎樣的一份心志?年歲之老,未必意味著退場,反是智慧的開顯之始。在世俗的眼中,年齡往往是衰敗的代名詞。人至中年,不過三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