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尘阁日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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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居9平米月租350的房子,40岁加拿大小伙爆火:我就是一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
2025-07-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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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想主义不是奢侈品,而是某些人活下去的方式。

我一直相信,每个人的骨子里都藏着一点点不肯妥协的部分。有的人藏得很深,藏到连自己都忘了,有的人却让它活成了全部。林步冉,大概就是后者。

你很难说这是浪漫,还是一种固执。他住在9平米的房子里,租金比一顿外卖还便宜,家具像临时拼凑出来的道具,热水器也是二手的,连门都不锁。但你一看他的眼神,就知道他并不觉得自己“穷”。他眼睛里没有物质的空洞,只有某种近乎诗意的饱满。

他说自己是“困户”,用“紫烟困户”做笔名,好像在对全世界打趣。可你知道,他并不是在诉苦,而是在致敬那份属于李白、属于林黛玉、属于《红楼梦》的精神传承。他太清楚自己是谁了,清楚到根本不需要别人的认同来撑起生活。

我想起以前我读《红楼梦》的时候,总觉得那是一群人把时间用尽在虚无里。但林步冉翻译、研究、创作,几十年如一日,他不觉得这是“空”,反而觉得那是“实”。他说自己曾翻译了《红楼梦》里几乎所有诗词,把它们注入英文的结构、节奏,再反复研读、重写。他说这是他的信仰,我信他。

他画画,用毛笔写英文,用宣纸贴烟盒,用诗词做画框。有些画看上去乱七八糟,像是随手涂鸦,可他每一笔都经过沉吟。你能感受到一个人把全部的自己都倒进画里的决心。他没学过美术,也从没试图“讨好”谁的眼光,他只在意有没有人真的看进去了。

他说,有人拿走他的画他会开心,不是因为钱,而是因为那是一种“欣赏”。这一句话听上去有点像古人,或者说,是很久以前我们才信的那种人。

我其实常常想,我们这一代人,活在信息海啸里,整天被提醒“要焦虑”“要卷”“要出圈”,可最后都活成了别人期望的样子。我们可能看了无数视频、刷了成千上万条短讯,最后却连自己喜欢什么都说不清。

林步冉没有这些困扰。他不用智能手机,画不发朋友圈,甚至靠邮件和人联系。他说科技让人越来越像复制品,连审美都趋同。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有点愣,像是被撞了一下。他说得不重,可你明白那是事实。

他的生活像极了一个穿越错时空的人,明明活在2025年,却用着几十年前的方式生活、交流、思考。你说他落后也行,说他超前也可以,但我更愿意说——他根本就不在这个时间里。

他的笔记本电脑总被猫尿湿,键盘修了三次,他还是继续用。他每天只吃一顿饭,睡的是临时拼的床,穿的是军用旧衣服,可你从他的画、他的文字、他的表达里,看到的都是丰盈。

这不是苦行,也不是矫情,是一种自洽。他已经和这个世界达成了某种和解:你不干扰我,我也不试图讨好你。

这世界上,大多数人拼尽全力在适应规则,追赶目标,疲惫得像一只不断旋转的齿轮。可林步冉像一只独行的鸟,他飞在自己的轨道上,不求高,不问远,只要那风,正好是他愿意借力的风。

我有时会想,如果我们都像他一样去活,会不会太难了?答案也许是,是的。

因为他能这样活,不是因为他不需要钱、不怕孤独,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多数人辞职、断舍离、说要追梦,说到底只是不想待在原地,却也没想好终点在哪。

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,翻越精神的高山,然后把自己安顿在山顶的草庐里。

但他真的做到了。他翻译《红楼梦》,画自己心里的黛玉,卖画不是为了生计,是为了不被误解。他像是红楼一梦里走出来的角色,一边悲悯,一边旷达,像黛玉那样凛冽地柔软。

我们说他是精神贵族,不是因为他活得精致,而是因为他内心里有个非常完整的自我,那是被诗意、信仰、宁静养出来的自我。

一个人能在世俗洪流里守住这一点,本身就已经是英雄。

不是每个人都要成为林步冉,但每个人或许都该问问自己,我的生活里,有没有一个地方,是留给理想的。

不为赚钱,不为出名,只是因为,那里,是我自己。

「如夜話,至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