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劝你,做个适当「发疯」的成年人
2025-07-27
親愛的朋友:
① 我們終其一生,都在學著怎麼好好「發瘋」。
有些夜裡,我會躺在床上,睜著眼看天花板,一邊想著明天的工作,一邊心裡卻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哭意。
不是悲傷到極點,而是太多沒說出口的情緒,在一個安靜的時刻,悄悄聚攏成潮。
後來我明白了,這並不叫「情緒不穩定」,而是我還活著的證明。
一個人如果永遠都不「發瘋」,可能也早就被某種內部的壓力壓垮,只是外表還撐著一副好看的模樣。
「情緒穩定」不是不動如山,而是能夠讓情緒自由流動而不被淹沒。
② 適度的宣洩,是靈魂的換氣。
有一次,我在辦公室被一件突如其來的決策逼到牆角,整整一週都在壓抑著怒火,回到家對著微波爐的「滴滴聲」都能眼眶泛紅。
我終於鼓起勇氣,寫了一封不會寄出的信,把對那位領導所有的抱怨寫得密密麻麻,再撕碎。
那一刻,我覺得自己終於呼吸了一口從內心來的空氣。
心理學說,壓抑會使情緒轉移為內耗,而釋放會讓我們恢復內在的能量。
這種宣洩,不是為了破壞,而是為了復原。
③ 當我們不再把力氣花在壓抑上,才能將注意力還給當下。
有個同事叫小闫,總說自己腦子時不時會「斷電」。
他每天像是壓抑著一座火山,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口,只用一句「我沒事」來掩飾一切。
可他真正「沒事」的時候反而不多。
直到有一次,他在午休時間大聲咒罵了一句電腦後突然沉靜下來,工作效率反而出奇地高。
他自己笑說:「我好像發了個小瘋,然後大腦重新上線了。」
當我們試圖壓抑情緒時,其實等於拿掉了大腦中用來思考的那部分資源。
釋放情緒,其實就是給心靈讓路,讓它重新開始工作。
④ 創造力來自「容許自己失控」的勇氣。
馬丁·路德·金說:「人類的救贖在於創造性失調者。」
我記得自己最動人的幾篇文章,不是在心平氣和時寫下的,而是某個傷心的凌晨,邊哭邊敲字。
那種時候,我不是在表達,而是在流動。
後來有讀者留言說,那篇文字像一盞燈,照進了他焦慮的夜。
我才發現,創作不是控制情緒,而是擁抱它。
就像那些藝術家、詩人、導演,在他們作品裡我們總能看到某種痛的真實,那是因為他們從未掩蓋自己的狂喜與悲愴。
那些「發瘋」的時刻,不是精神錯亂,而是靈感迸發。
⑤ 適度地表達脆弱,反而讓關係更靠近。
我們都想在關係裡做那個「成熟的成年人」,彷彿不動聲色就是愛的體現。
可我見過最動人的親密,是兩個人可以坦然說:「我今天真的撐不住了。」
就像電影《愛在黎明破曉前》裡的兩個陌生人,一路談論著死亡、家庭、理想與恐懼,那些談話中,他們並沒有討好彼此,而是在誠實中互相靠近。
不是每一次情緒表達都會被接住,但不表達,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們需要什麼。
情緒不是破壞關係的洪水,而是連接彼此的橋。
⑥ 我們的身體,是情緒最誠實的容器。
有段時間,我總莫名其妙胃痛,看了幾次醫生也查不出原因。
直到有一次與心理諮詢師談話,我說起這陣子的壓力,他突然問我:「你胃痛的時間,剛好是不是交稿前後?」
我愣住了。
是的,壓力沒有被說出來,情緒沒有出口,就只能被身體「記住」。
它用疼痛提醒我:我不是機器,我需要被理解、被允許軟弱。
從那以後,我開始學會在每個「胃痛要來」的時候,提前對身邊人說一句:「這次,我壓力有點大。」
有時說完,痛反而緩了。
⑦ 在創傷裡,發瘋是一種生還者的勇氣。
一位曾遭遇車禍的女性,在心理治療中哭到無法言語。
她說那是她人生第一次,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這樣哭。
過去十年,她強迫自己振作、假裝樂觀,怕一軟弱就沒人願意靠近她。
可她後來才發現,真正的癒合不是裝沒事,而是允許那個「被困住的自己」說話。
她說,那場「發瘋」的哭泣,就像為自己的創傷蓋了一場莊嚴的葬禮。
哭過,才能重新生活。
⑧ 適度「發瘋」,不是逃避責任,而是回到人性。
我們不是神,也不是機器。
我們會累、會崩潰、會吶喊、會掉眼淚。
如果能在一個安全的空間裡,允許自己偶爾歇斯底里,那未嘗不是一種清醒的成熟。
讓情緒有地方去,我們的心才能有地方住。
寫在最後:
願你在成人的世界裡,不必永遠穩重如山,也能時不時做一場風,一場雨,一場自己的雷電交加。
那不是瘋,是愛自己的能力。
如夜話,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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