减少内耗,缓解焦虑,这 10 件小事真的有点用
2025-07-21
在這樣一個時代裡,人活得愈來愈快,卻不一定走得更遠。許多時候,我們並不是輸給了難關,而是輸給了心中那場不休不止的內耗。焦慮,就像空氣中潛伏的細沙,看不見,卻無孔不入。一點點卡住心,一點點磨損力氣。直到有一天,我學會停下,與自己坐在一處靜靜對話,我才真正明白:焦慮不是敵人,而是一封未被讀懂的信。
焦慮的出現,是心靈向我們發出的提醒,而非需要立即清除的錯誤。
曾經我把焦慮當成一種恥辱,一種失控的證明。我不願它存在,於是將其壓抑、隱藏,甚至逼自己表現得更積極、更堅強。但後來我才明白,那份手心冒汗、胸口發緊的感覺,其實只是心在敲門——它告訴我,某些事我太在意了,某些想法我太害怕了。若我願意停下來聽,便能發現焦慮不過是內在的守門人,不是敵人,而是導師。
我們經常焦慮,不是因為事情太糟,而是因為腦中的想像太真。
有段時間,我常因小事而情緒泛濫。一則朋友曬出的旅遊照,一次失控的會議回顧,一份來不及提交的表格,就足以讓我陷入「完蛋了」的旋渦。但當我學著停下,問問自己:「事情真的有那麼糟嗎?還是只是我的大腦過度演繹?」我漸漸看清,原來大多數焦慮並不是由事實造成的,而是由預設與誇大構成的幻象。我們無需逼自己變得「樂觀」,只要學會在思緒升起時,輕輕地、多看一眼它的根。
焦慮有程度,若能辨識,就能在它將我吞沒之前,握住方向盤。
後來我開始練習觀察自己情緒的級別。我分辨自己是在微微不安,還是已經感到極度壓迫。我不再一股腦地往前衝,而是懂得在早期察覺時暫停:也許是倒杯水,也許是關掉螢幕五分鐘,也許是換個空間深呼吸。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舉動,卻像是在情緒的河流中擺渡的小舟,讓我不至於被急流衝垮。
專注於呼吸,是讓心從渾沌中回家的捷徑。
當焦慮在胸口擴散時,我不再急著壓制,而是轉身坐下,將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呼吸。吸氣時,我察覺空氣穿越鼻腔,滑入肺部;吐氣時,我感受到腹部的緩緩下沉。每一次呼吸,都是回到此刻的證明。當我越是全然地與呼吸同在,焦慮的聲音便越是遙遠。它不再主宰我的心,只成為背景裡輕微的低語。
將心中模糊的事,寫下來,具象就是療癒。
有天,我發現「我很焦慮」這句話太模糊,模糊得無處著力。於是我開始寫:我到底在焦慮什麼?我怕的最壞結果是什麼?我現在可以做什麼?每寫下一句話,就像是在心湖中投下一塊石頭,那些混濁的情緒慢慢沉澱。原來,真正讓人恐懼的,並不是事情本身,而是未知。而未知,一旦被照見,便開始收斂。
找到可以掌控的事,是將自己從失控感中輕輕拉回的一根繩。
焦慮的源頭,常常來自對無法掌控的恐懼。我們試圖掌控未來、掌控他人、掌控結果,卻總是徒勞。我開始學著分清:哪些是我能控制的,哪些只是我幻想能控制的。我寫下來,把那些「我可以控制的」行動一一實踐——洗碗、回覆一封郵件、整理房間。當我握住哪怕一點點的秩序感,我的心就開始穩定。焦慮,不再是漫無邊際的黑夜,而是可點亮的角落。
將注意力投注在一件小事,是將能量從內耗中釋放出來的方式。
那天,我什麼也不想做,腦子嗡嗡作響。我想起曾學過的做法:只做一件事。於是我打開窗戶,看雲朵移動。十分鐘後,我去沖一杯茶,再過一會兒,我翻起一本舊書。這些都不是什麼「有生產力」的事,但我感受到了一股能量的回流。原來專注,不是高效率,而是一種心的聚焦。焦慮的碎片被收攏,成為心緒的邊界。
設定一個小挑戰,是讓自己在「我不行」的想法中破開一道光。
有時我會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,進而自責、自我否定。後來我給自己設定一個非常小的目標:只寫一句日記,只運動五分鐘,只整理書桌一角。當我完成時,那份「我可以」的感覺如同晨曦,照亮了我對自己的看法。我學會,不是先變得完美再開始,而是先開始,然後在每一次微小完成裡重建信心。
焦慮終將過去,而非永遠纏身。
有時我會突然害怕:「我會一直這樣嗎?」直到我發現,原來沒有一種情緒是永久不變的。今天的慌亂,明天可能就淡了;昨夜的失眠,今晨已不再重要。情緒就像潮水,它來,也會退。我學會在焦慮來時不去對抗,也不急著驅散,而是告訴自己:「你在這裡,我看見你了。等你安靜了,我們再談。」
睡眠,是療癒焦慮最溫柔的庇護。
最初我不以為意,直到有一夜連續失眠,我才深刻感受到:缺乏睡眠,就像是一場慢性的焦慮催化劑。當我讓自己早點上床,不再硬撐,而是關掉燈,深呼吸十次,告訴自己:「明天再想也不遲。」那一夜我睡得極沉。醒來時,情緒的浮沫已退,腦子清亮如初。原來,很多焦慮,不必靠思考解決,而是靠休息融化。
我知道,這世界不會因為我放鬆而放慢腳步,但我願意讓自己慢一點。在每日的奔波裡,與自己好好說話,在焦慮中不再惡言相向,而是輕聲細語,問:「我怎麼了?」我願成為自己的朋友,而不是敵人。我願信任內在的秩序,在混亂中,也能等到微光。
願這十件小事,如同一盞盞小燈,在你疲憊的路途中,照見一絲可以靠岸的港灣。
如夜話,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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