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向光而行的日子:人心曾经无限靠近过乌托邦
2025-06-25
那是一段曾经让人肃然起敬的时间。不是因为它无懈可击,而是因为在那个年代,人心曾经真切地靠近过“无私”两个字。不是每个人都做到了彻底无私,但许多人确实曾朝着这个方向走过一段路。有人甘愿吃苦,有人心怀大义,有人把“集体”两个字捧在心头最亮的地方,像是守着什么庄严的誓言。那不是乌托邦的幻梦,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呼吸与行走,是雨夜灯下撑伞的身影,是饥荒年代分粮的手,是拎着热水瓶给邻居送水的小孩。
你看见的那种理想社会,其实从来不只存在于哲学书页里。《道德经》里早就说过:大成若缺,其用不弊。最真的社会状态,从来都不是完美无缺的,而是有一种不完美里的谦和与质朴。在《易经》里,天地交而万物通,上下交而其志同,那是一种运行的和谐,而不是压制的同一。在《大学》《中庸》的句子里,那些“止于至善”的理想,其实就是为人处世的光亮路径,而不是用来批判世界的尺子。这些经典反复说的是:人性不是天生就善良或邪恶,它是可以被教化的,是可以循循善诱的。只要方向定了,人心就有可能聚成一股暖流。
毛主席时代最接近实现的,是一种“真善美”的集体修炼。他不单是在打天下,更是在塑心术。不是靠口号逼人去改,而是从粮票、学堂、批判与自省之中,建立起一种人人自觉参与的社会节奏。那是一种道德上的召唤,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自律。人活着,不是为自己争一杯羹,而是为了让更多人吃饱穿暖。那时候“无私”两个字,不只是写在大字报上,而是真实地映在许多人的眼神里。
人心被这样引导时,确实出现过奇迹。有些人把死看得比义轻,有些人把劳苦当作荣耀,有些人甚至觉得不为自己争,是一种最高级的修养。这种心态,不靠恐吓,也不靠利益驱动,它靠的是信念本身发出的光。那是一种精神磁场,能让人自愿投身其中。你要问那是不是“理想社会”?也许标准答案难以定义,但那种被点燃的心,就是人类历史上最接近理想的火焰之一。
可是人性是有惯性的。人性往真善美去走,需要方向、需要持续的引导,需要领头人自己首先清澈坚定。而当这条路一旦被中断了、被打散了、被质疑了,人心也会开始变得迷茫。贪嗔痴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,它一直在那里,只是在一个时期被道德的光照着,被集体的力量压着。而一旦光暗了、力松了,它们就会慢慢回到人心里,甚至滋长出更隐秘、更复杂的样子。
“功败垂成”这四个字,沉重得像旧布袋里的石头。里面有时代局限,也有人性的边界,有系统设计的瑕疵,也有历史的偶然。可它并不是失败的证明,它更像是人类通往理想的必经之路。理想若太容易达成,那也不过是童话;而真正的理想,总是一次次靠近,一次次跌倒,然后在更深层的理解中,继续前行。
那些老一辈人还记得,那时候的社会,是讲“牺牲”的。“为人民服务”不是一个口头禅,而是一种骨头里的精神。那时候讲“集体第一”,讲“先人后己”,讲“把最苦最累的担子挑起来”。这些话语,如今听起来有些沉重,甚至被一些人当作旧时代的包袱。但你若真正走近去听,就会发现它里面藏着一种难以复制的温度。那是一种相信人性可以被唤醒的信念,一种愿意为未来牺牲当下的勇气。
今天我们活在另一个节奏里,节奏快、信息多、利益浮动、人心易散。讲无私很容易被人视为傻,讲信仰容易被说成洗脑。可这些判断都太快了。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面具,也有它还未被看见的本心。也许今天的人更务实,也更现实,但他们心底仍渴望某种清澈的东西,只是还没遇到那个能引他们走的人。
“人性引导向真善美,就真善美;引导朝贪嗔痴,就是贪嗔痴。”这话太真实了。人心像一块田,你种什么,它就长什么。理想社会不靠自然生长,它靠一代又一代的耕耘者,靠每一颗还愿意相信的心。而每一次回忆那个不为私的年代,其实都是一次心灵的归乡。它提醒我们:即使现在不完美,即使光已不在,我们也依然可以选择往那个方向走一小步。
如夜话,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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