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尘阁日记

无尘阁日记

我总有种冲动要逃离当下,你呢?
2025-04-25

问:

我总有种冲动要逃离当下。

这是在我开始冥想的时候,内在有个冲动,数数,数到多少遍就结束。内部一直有那么一种微细的牵引力在的。

比如身体有一些症状,我就总想逃离这种有症状的状态,到没有症状的舒服状态下,所以这两日看到站桩相关的视频,今天早上就开始听书,打算长期去做,并且拍成视频,成为素材,生活养生赚钱三不误。

像在走路的时候,就总想着快点快点,到某个目的地,或者长途的话,就自己定一个较短的位置,总想有一个完成感。

做项目的时候,也是如此,总在时刻催促着最快点啊,快点啊,快点完成,边做的同时,边在盘算着还得多久啊,如果盘算一下发现好多呀,就会压力山大,可能就会陷入一种不堪重负的状态里,全身像被抽空了一样,六神无主,这成了我的惯常反应模式。

如果一个问题困扰了比较久,就会烦躁起来,别人同我说话或者打扰我,我就会语气很生硬,甚至会发飙。

刚听到两个同事在调试一个问题,a同事说老卡着了,说了4、5次,提供接口的b同事说了4,5次没抓到日志,a同事就反复试,到最后一次他还说没抓到日志,请求完就没了,我就忍不住了,我说请求你的接口卡死了,没返回,死循环了,所以日志里没打印,听明白了吗?我心里是有气的,有急躁的,为什么呢?觉得b为什么有脑子不动动脑子?不去多寻找几种可能?就在这个点卡着不去想任何其他的可能或者办法?

这一点也是我常常生气的地方。对我儿子,我常常说,你为啥就不动动脑子?a不行,b,b不行,再想想c行不行?怎么就这么笨呢?就这么死脑筋呢?就这么懒呢?

这是我常规的一些反应模式,其实也是一种急躁。

我又想到了我父亲在我小时候看着我数数半天学不会,恶狠狠地、喷着唾沫星子的吼叫,看着他满脸的怒容,我吓得瑟瑟发抖,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,身上也是虚汗淋淋。

那个胆小的我,那个委屈的我,那个害怕的我,他也还在藏着,前面那些催促,那些看到别人停着不动、不找方法,我也就气急,其实还是我那个内在小孩在以此发声,求看见。

小时候,父亲以一个成年人的要求要求一个小孩子,我也习得了,现在以一个成年人的要求、节奏、知识水平要求孩子,以我具备的知识水平来要求他人,评价他人。

我不许自己和他人找他人求助,我会小心的分清楚那些是应该找他人商量的,那些属于我应该学习的,而不会把我应该学习的不懂得随便找人去求助,我会觉得欠了人家的。同时也很讨厌别人在明明可以自己查、自己学的一些简单知识上找我请教,我觉得那是懒,是浪费我时间。

我到底在着急什么呢?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在当下,体验、享受当下呢?

跟被狮子追赶的羚羊一样,想着赶快甩掉那种恐惧感、危险感吧!这就是深层的原因吧。一种生存的紧迫感在催促着我去完成、完成、完成,而不是在过程里,因为羚羊是无暇欣赏过程的。

赶快完成去玩吧!赶快完成就不会被指责、批评、吼骂了,赶快完成我就安全了。

答:

有些时候,他一边做着事情,一边心里其实早就不在现场了。

走路时,不是在感受脚步落在地面的那种轻微回弹,而是在盘算,还有几步,几米,多久可以到。他走得飞快,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推着,拉着,催着。好像停下来,是不被允许的事情。

做事情时也一样。明明事情刚刚展开,他的心已经在焦虑结尾。无论是一个项目,还是一个小小的修修补补,他都会在心里暗暗地数着,还要多久,还剩多少,还有多少个坑没填完。他边做,边想着快点完成,好松一口气,好像只有完成了,才可以真正地呼吸一下。

这种赶路的状态,从早年就种下了。

小时候,他记得自己在学数数,一边念一边偷瞄父亲的脸色。他念得慢一点,父亲的眉头就皱得更紧;念错了,怒火就从眉心一直冲到嗓门上。吼叫、唾沫、刺眼的怒容一股脑砸过来,那个小小的他,吓得瑟瑟发抖,鼻涕眼泪一大把,腿都软了。

那一刻,他学到的不是数数,是生存。

快一点,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不然,就有惩罚,不然,就有羞辱,不然,就有暴怒。他的身体学会了这种节奏,一旦进入某种需要完成的状态,身体就自动启动那个“快点逃命”的程序。

长大以后,他以为自己早就脱离了那个恐惧的氛围。但当他开始冥想,开始站桩,开始练习停下来的时候,他才发现,内心有一个细微而顽固的声音,一直在推着他:“快点数完吧,快点站够吧,快点听完吧,快点做完吧。”

他甚至在站桩听书的时候,都在想着以后可以拍成视频,变成素材,变成流量,变成钱。他不是有意的,他不是在贪婪地追求什么。那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紧绷,一种必须“把当下变成可交换成果”的焦灼感。

如果只是单纯体验过程,他反而不习惯了。

就像一只从小被追着跑的羚羊,即使已经安全了,也还是会在开阔的草地上保持高度紧张。他早已无需再逃,但身体还记得那种亡命奔跑的感觉。慢下来,不是轻松,而是危险。慢下来,就有可能被捕,就有可能失去,就有可能再一次跌入无法承受的羞耻感和无力感。

所以他急。

所以当同事们在调试问题,一个人反复说“没抓到日志”的时候,他忍不住发火了。他气他们为什么不多想一点,为什么不自己找找可能性,为什么就停在原地,像傻子一样等。他觉得他们懒,他们蠢,他们配不上这份工作。但他更气的,其实是自己的无力。

他气,为什么自己小时候不能停,不能松,不能犯错,不能等待,而别人却可以毫无焦虑地在那里空转。他气,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用力地想、这么用力地追赶,而别人好像可以一点也不着急。

他的气,其实是内在那个小孩,在哭。

那个小时候被要求必须快、必须好、必须聪明的小孩,在看到别人的“允许”时,爆发了积压多年的委屈。他不只是在气现在的事,他在气自己的过去。他在气当年那个无助得只能瑟瑟发抖的自己。他在气那种“只要慢一点、差一点、糊涂一点,就必须挨骂挨打挨训”的无力感。

他以为他在催促别人动脑子,其实他是在对那个当年被骂蠢的自己,发着哀伤的怒气。

而且,他对自己也从不宽容。他要求自己凡事分得清,想得透,做得快。他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,尽量提前想到可能出的问题,尽量自己查、自己学、自己熬。他不能容忍自己在人前露出一点“不懂”的样子。他怕欠人情,怕显得没用,怕让别人失望。

他想要做一个完全自洽、完全独立、完全靠谱的人。

可他太累了。

他一边催促自己,一边又受不了别人的迟钝;一边拼命成长,一边又嫉妒那些可以懒一会儿、可以慢一拍的人;一边埋怨世界不够理解自己,一边又舍不得放下对自己的高压要求。

他终于开始问自己:我到底在着急什么?

答案慢慢浮了上来。

他不是在着急做完一件事,他是在着急逃离一种状态——那种一旦出错、慢半拍、停下来就会被羞辱、被伤害、被否定的恐惧状态。他跑得那么急,是因为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追着他喊:“你不行了!你要完蛋了!”

而实际上,现在的他,早已不需要再逃了。

没有人再像当年那样站在他背后咆哮,没有人再因为他数错数就拍桌子,没有人再因为他慢一点就剥夺他的存在感。他现在可以慢一点了。他可以停下来喘口气。他可以允许自己在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,不是无能,而只是暂时还不知道。他可以允许自己在疲惫时休息,而不是自责。

他不是那个当年害怕到浑身冒冷汗的小孩了。

他是一个有能力,有温度,也在慢慢学着原谅自己的大人了。

他需要的,不是完成更多,而是看见自己每一次逃离当下时心里的恐惧,然后温柔地对它说:没事了,现在可以慢一点了。就算慢一点,世界也不会崩塌,就算做错一点,也不会被彻底否定。你已经安全了。

慢慢地,他开始学着走得慢一点,做事的时候少一些焦虑,允许自己在中间喘口气。他开始知道,真正的自由不是完成了一百件事,而是你可以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,都是活着的,而不是逃命的。

他开始回来。带着那个曾经被吓坏了的小孩,一起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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