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年吧,我在朋友圈看到过一句话,大概意思是说,真正厉害的人从来不急着证明自己。当时觉得挺有道理,但也没细想。后来有段时间,自己做了点小项目,着急上火地想看到结果,结果越急越乱,越乱越没成效。那会儿突然想起这句话,就开始琢磨,那些真做成事儿的人,到底是怎么个心态。

王兴这个人,你说他有名吧,确实挺有名,美团嘛,谁不知道。但你要说他张扬吧,好像又不是。我记得看过一篇报道,说他二〇一八年美团要上市了,在招股书里头自己就先说了,我们以前亏了很多钱,以后可能还会继续亏。这话说得,当时我就觉得挺意外的,一般公司上市不都把自己说得特别好吗,怎么他反倒自己先把话说死了呢。

后来想想,这可能就是一种底气吧。你越对未来有信心,就越不在乎眼前这点儿得失。就好比你手里有张藏宝图,知道宝藏在哪儿,那路上绕点远路、多走点弯路,其实都不算什么事儿。王兴大概就是这么个心态,他不着急证明美团现在能赚多少钱,他想的是这个东西将来能长成什么样。

说起来,王兴这人的起点跟咱们大多数人不太一样。他爸早年做生意,八十年代初就赚到三万块了,那会儿三万块什么概念啊,我爸妈那时候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。后来他爸又开水泥厂,投资都是几个亿的规模。所以王兴从小就不缺钱花,这个其实挺重要的。你想啊,一个人要是从小为了生计发愁,读书肯定是为了将来找份好工作,创业也是为了赚钱养家。但王兴不用,他读书就是因为喜欢读,创业也不全是为了挣钱。

这种家庭出身带来的心态差异,真的挺大的。我有个朋友,家里条件一般,大学毕业就急着找工作赚钱,后来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创业,结果项目做了半年没起色,他就慌了,怕把本钱亏光,最后草草收场又回去上班了。我不是说他不对啊,他确实承担不起失败的成本。但王兴就不一样,他可以一次次失败,一次次重来,因为他输得起。

不过话说回来,光有钱也不行,得有脑子。王兴这人脑子确实好使,高中就是学霸,保送清华的那种。他姐姐也厉害,也是清华的,一家人都挺能读书。后来王兴去了美国读研究生,读了没多久就退学回来创业了。这个决定在当时看来挺冒险的,毕竟美国名校的文凭多值钱啊,但他就是觉得,与其在学校里学理论,不如出来做点真东西。

二〇〇三年圣诞节,王兴从美国飞回来,那年他二十四岁。接下来好几年,他做了好几个项目,什么多多友、游子图、校内网、饭否、海内网,听起来挺多的,但基本上都没成。校内网是做起来了,但他没钱加服务器,最后卖给了别人,后来改名叫人人网,你可能听说过。饭否那个更惨,刚做到一百来万用户,就被关了,据说是因为某些原因吧,具体也不太清楚。

那段时间王兴肯定挺难受的,你想啊,一个清华毕业、留过学的高材生,创业好几次都没成,周围人怎么看他。但他好像也没怎么抱怨,有人问他学到了什么,他就说,我知道了自己在做产品上还差得远。这个回答挺平静的,没有自怨自艾,也没有找客观原因,就是很坦然地承认自己不够好。

我觉得这个挺难的。很多人失败一次就开始找借口,说市场不行啊、运气不好啊、合伙人不给力啊,反正错都在别人。但王兴不这样,他能正视自己的问题。这种心态其实很重要,你只有承认自己不行,才会想着去改进,否则就会一直在原地打转。

二〇一〇年,王兴创办了美团。这个时候他已经三十一岁了,创业七八年了,前面几次都没成,这次能成吗,谁也不知道。当时团购网站特别多,听说有几千家吧,竞争激烈得不行。美团刚开始也不起眼,就是个普通的团购网站,跟其他家没什么区别。但王兴这次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儿,他开始变得更有耐心。

我记得看过一个说法,说王兴特别喜欢亚马逊那个公司。亚马逊刚开始就是个网上书店,但它一直在拓展,现在什么都卖,已经是巨无霸了。亚马逊的创始人叫什么来着,贝佐斯吧,这人有个特点,就是特别注重长期价值,不在乎短期赚不赚钱。王兴看中的就是这个,他觉得做企业不能老想着眼前的利润,得看长远。

所以美团后来一直在扩张,从团购做到电影票,又做外卖,又搞打车、共享单车,反正看起来能做的都做。有人就问他,你这个边界在哪儿啊,什么都做不怕摊子铺太大吗。王兴说,太多人关注边界,而不关注核心。他还提到一本书,叫什么有限与无限的游戏,说有些事情不是为了结束游戏,而是为了让游戏一直玩下去。

这个说法我琢磨了好久。咱们平常做事儿,总想着有个终点,比如赚够多少钱就收手,做到什么位置就满足了。但王兴不是这么想的,他觉得创业这个事儿没有终点,你得一直往前走,一直拓展边界。这种思路挺不一样的,也挺累人的,因为你永远不能停下来歇着。

说到这儿我想起一个事儿。前两年吧,我自己也试着做了个小生意,卖点东西。刚开始挺顺利的,一个月能赚个小几千块,我就觉得挺知足了,想着差不多就行了,别太贪心。结果呢,没过多久市场就变了,竞争对手越来越多,我那点儿小生意就不行了。那会儿我才明白,你不往前走,别人就会超过你,所谓的"差不多就行了"其实是最危险的。

王兴大概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。他说过一句话,大意是,你想做到顶尖,需要三个东西,天分、机会和耐心。天分这个东西,有就有,没有也强求不来。机会呢,有时候靠运气,有时候靠你自己创造。但耐心这个事儿,完全取决于你自己。

耐心这个词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真的很难。我有时候在想,王兴能做到这么有耐心,除了家庭条件好、输得起这个因素,可能还跟他的性格有关。听说他高中的时候,有一次考试老师多给了分,他主动去找老师把分数扣回来,哪怕这样会影响他的排名。还有一次,他参加什么党章学习小组,但最后没入党,老师问他为什么,他说就是想了解一下,不是为了入党。

这种性格,怎么说呢,就是特别遵从内心,不太在乎外界怎么看。你想啊,高中生谁不在乎成绩排名啊,但他就能为了那点儿原则把多得的分数还回去。这种人,做事情肯定不是为了别人的评价,而是为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。所以后来他创业,也不是非要成功不可,而是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做,那就去做。

说到这儿,我突然想起另一个事儿,可能跟这个不太相关,但我还是想说说。去年吧,我表弟大学毕业找工作,拿到两个offer,一个是大公司,工资高、福利好,但工作内容挺枯燥的,就是做做表格整理数据那种,另一个是小公司,工资少一半,但能学到东西,接触到核心业务。他问我该选哪个,我当时就说,你要是缺钱就选大公司,要是想学东西就选小公司。他想了几天,最后还是选了大公司,理由是家里条件不好,得先赚钱。

我不是说他选错了啊,每个人情况不一样。但我后来想,如果他家里条件好一点,可能就会选小公司了,因为他确实对那个行业挺感兴趣的。这就是家庭背景带来的差异吧,有些人可以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有些人只能先考虑生存。王兴属于前者,所以他可以一次次试错,一次次重来,最后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。

美团做起来之后,王兴也没消停,又开始折腾新的业务。有人说他野心太大,什么都想做。但王兴自己好像不这么认为,他说他只是在做一件事,就是帮大家生活得更好。听起来挺虚的,但你细想想,团购也好、外卖也好、打车也好,确实都跟生活相关。

前段时间我看了一篇文章,说王兴带着美团高管去亚马逊学习,跟人家管理层交流。这个事儿挺有意思的,你想啊,美团已经够大了吧,但王兴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东西要学。这种心态,我觉得也是他能一直往前走的原因之一,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已经够好了,总觉得还有改进的空间。

说到学习这个事儿,我自己也有点体会。以前我总觉得,到了一定年纪,有了一定经验,就可以靠老本吃饭了,不用学新东西了。但后来发现不行,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,你不学新东西就会被淘汰。前两年吧,短视频特别火,我一开始还瞧不上,觉得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。结果呢,现在到处都是短视频,连做生意都得会拍短视频了。我这才意识到,你不能拒绝新事物,得保持学习的心态。

王兴好像一直保持着这种心态。他读过很多书,什么类型的都读,管理的、哲学的、历史的,反正挺杂的。有人说他是个书呆子,但我觉得读书多没什么不好,至少能让你看问题的角度更多元一些。就好比你走在山里,只看脚下的路,可能会踩到坑,但要是偶尔抬头看看远处的山,可能就能找到更好的路线。

关于耐心这个事儿,我还想多说几句。前面提到王兴说自己比以前更有耐心了,这个变化我觉得挺关键的。年轻的时候,谁都想快点成功,快点证明自己,快点赚到钱。但到了一定年纪,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,就会发现,很多事情急不来,得慢慢来。

我有个朋友,做设计的,接了个大项目,客户要求特别多,改来改去。他一开始就很烦躁,觉得客户太难伺候,天天抱怨。我就劝他说,你别着急,慢慢改呗,反正项目款挺高的,多改几次也值得。他听进去了,后来心态平和了很多,最后项目做得挺好,客户也满意,还介绍了新客户给他。这就是耐心的作用吧,你越着急越容易出错,越沉得住气反而越容易做好。

王兴的耐心体现在很多方面。比如美团那句口号,什么"eat better, live better",听说他想了整整一年才想出来。一句话想一年,这个得多慢啊。但正是这种慢,才能想出真正合适的东西。还有美团的业务拓展,也不是一下子全铺开,而是一点一点试,试成功了再扩大,试失败了就调整。这种做法看起来慢,但其实稳,不容易翻车。

说到这儿,我想起小时候学骑自行车的事儿。我爸教我的时候就说,你别急着骑快,先学会保持平衡,慢慢骑,等平衡掌握好了,自然就能骑快了。我当时不理解,就想着赶紧骑快点,结果摔了好几次。后来听我爸的话,慢慢来,还真就学会了。现在想想,这个道理跟创业挺像的,你得先打好基础,基础扎实了,后面才能走得快、走得稳。

王兴的创业经历,前面七八年基本都在打基础,虽然失败了好几次,但每次失败都学到了东西。等到做美团的时候,这些经验就都派上用场了。所以说,失败不可怕,可怕的是失败了之后什么都没学到,下次还犯同样的错误。

不过话说回来,王兴能有今天这个成就,除了他自己的努力和天分,运气成分也不小。他赶上了互联网发展的好时候,要是早生个十年或者晚生个十年,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。而且他做的这些业务,团购啊、外卖啊,也确实是市场需要的,不是他凭空想出来的。所以说,个人努力很重要,但时代机遇也很重要。

有时候我在想,如果让我处在王兴那个位置,我能做到他那样吗,大概率是做不到的。不光是因为能力不够,更重要的是心态不够,承受不了那么多失败,也没那么大的耐心。但这并不妨碍我从他身上学到一些东西,比如遇到困难别急着放弃,比如做事情要看长远不要只看眼前,比如保持学习的心态别觉得自己已经够好了。

这些道理说起来都挺简单的,但真正做起来很难。就像减肥,谁都知道要管住嘴迈开腿,但真正能坚持下来的有几个呢。所以我觉得,咱们不用强求自己做到王兴那样,但可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,尽量往那个方向努力一点点。哪怕只是多一点耐心,多一点长远思考,也是进步。

最后我想说的是,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,没必要完全照搬别人的经验。王兴的路适合王兴,不一定适合你我。但他身上那些品质,比如耐心、好奇心、不怕失败的勇气,这些是可以学习的。你不用像他那样创办一个几千亿的公司,但你可以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,用这些品质去面对问题、解决问题。

说到底,人活一辈子,不就是在不断探索和成长吗。有些人走得快一些,有些人走得慢一些,有些人走得远一些,有些人走得近一些,但只要一直在走,就都是好的。王兴现在走到了一个挺高的位置,但他还在走,还在探索新的边界。咱们大多数人可能达不到他那个高度,但可以像他一样,保持往前走的心态,不给自己设限,不轻易放弃。

这篇文章写到这儿,好像有点儿长了,也不知道说清楚没有。其实就是想聊聊关于耐心、关于长远、关于不断尝试这些事儿,借着王兴的故事说说自己的一些想法。如果你看完之后,能有那么一点点触动或者启发,那就值了。如果没有也没关系,权当听我唠叨了一通。

合十。如夜话,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