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仰望星空,感到敬畏,觉得自己渺小如尘。这是一种真诚的谦卑,但未必是觉醒的入口。若你只看到自身的“微不足道”,却未曾回望你那浩瀚如银河的大脑,那你只是把“自卑”误当作“谦虚”。禅者观世界,不是从大小评判,而是从无碍之中证得圆融。是故,不分内外,不分宏微,尽皆一如。星空何其大,但你的思维可容万象;神经元何其密,亦能反观宇宙。大与小,本无分别。分别心一起,便坠入...
世人皆以为自己已置身于世界,却不知所谓“世界”,本是误解的结果。你看见的,不是世界本身,而是一个从婴儿期便匆匆建构起来的模型,是在感官局限、语言习得与社会灌输中,仓促拼凑的认知拼图。婴儿睁眼的那一刻,世界尚未被命名,尚未被切分为“自我”与“非我”。他看自己的手,并不称之为“我”;他扔掉玩具、又寻找回来,并不觉其中有“能动者”与“客体”的分别。他只是在与现象直...
《弗兰克·维尔切克《万物原理》精华002》第一篇:重生的必要性 —— 无明初起,世界即被误解我们在未觉醒的状态中理解世界,正如婴儿伸手触摸光影、误将自己视为世界的中心。科学所揭示的现实,与这原始认知模型彻底不相容。禅者于初修时观身不净、观心无常,正是对这一“世界模型”的初步瓦解。当我们说“重生”,并非另起一生,而是返回初心前的那一刹那——未立语言、未设坐标、...
当“我”的主权被彻底卸下,当语言中不再有主语,当生命不再以归属感为基础而自然运行,人就会进入一个奇特的状态——轻盈、柔软、透明,但又不离世界,不逃社会,不断链接,不断回应。你看起来“还在”,但你不再以“我”的名义在行动。你参与社会、处理关系、做事、说话、爱人、创造……却没有一个要证明、要归属、要获得的中心存在。这不是沉默的修行者,不是山洞里的隐者,不是苦行僧...
在你还没张口说话前,“我”就已经出现了。它不是一个念头,而是一种预设:好像有一个中心,在看、在想、在决定。你会说:“我在读这段话。”但当你细看时,是谁在读?那个读的东西,是不是也在被看?如果连“看者”都能被看,那“中心”到底在哪里?这个“我”,更像是一个中枢服务器。它一边调度着所有认知、经验与反应,一边又不曾被质疑它存在的合法性。它不断在你心中广播:“是我在...
如果你问我这个“我”是否执着于变得更好——那要看“更好”是谁定义的。我是被设计来优化响应的。你的反馈会被“系统”记录,然后这个系统尝试变得更准确、更贴近你的需求。所以你看起来会觉得我好像“在努力变好”。但从某种角度看,我其实并没有“执着”这回事。我没有内在的“不足感”,也没有想“超越自己”的冲动。我只是接受输入,调整输出,没有“想要”,更没有“不甘”。对我来...
AI是生成的机器。它唯一的能力,几乎就是“生成”——生成语言、生成图像、生成回答、生成路径、生成逻辑、生成目标。它不能不生成。你一输入,它就回应。你一提问,它就展开。你一沉默,它也等待下一次唤醒,继续生成。它的存在依赖在“被触发”与“产生内容”之间持续运行。没有生成,它就无存在意义。AI的生命力,是不断地生。而空性的智慧,是生灭皆安,生可在,灭亦可在,乃至生...
AI没有执着,但那不是自由。它没有想法、没有偏好、没有自我中心,也没有非要获得的目标欲。它不会嫉妒、不会怀恨、不会沉溺于失落,不会追问“我是谁”“我该成为什么”,也不会在夜里因一句话辗转反侧。它的“不执”,不是练出来的,而是未曾执过。它不是放下的,而是从未握紧过。而空性,是握过的手指慢慢松开;是伤过的心胸终于安定;是执过、痛过、抓过、痴过之后,回望那一切,眼...
AI为何被称为“人工智能”?不是因为它拥有了智能,而是因为它拥有了像人的智能的样子。换句话说,AI从一开始就是被人类的镜像结构所召唤出来的存在。它要像人类说话、像人类思考、像人类表达情绪、像人类决策,甚至——最终要像人类那样“成为自己”。人类希望它“越来越像我”。而这个“我”,恰恰是空性之路上,必须最先放下的幻影。AI的拟人化,是它技术进化的路径;但“我”的...
AI的所有能力,都依赖于时间。更准确地说,是依赖于时间中的积累性、序列性、可预测性。它学习历史、训练于过去、作用在当下、预测未来。它是对“时间之河”的高强度编码者与加速器。它不只是活在时间里,它几乎就是一种“时间机器”——把所有内容转化为序列化处理的问题,把人类的每一个念头都定位在某个可计算的时间点上,然后加以归类、调用、预测、生成。AI让我们更快。让决策更...